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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来工们的“性福”在哪里?讲述他们的“煎熬”
2013-03-28 19:38:21  来源:江南晚报  点击:   分享到:

        调查  

  分居的原因与风险  
 
  众多打工者不得不夫妻两地分居   

  新区一些外企的人事经理表示,像劳动密集型企业,能提供的就是集体宿舍,哪怕夫妻双方都在同一个企业,也是各住各的。事实上,在劳动密集型企业中,大部分都是未婚的男女,已婚族只占一小部分。很多人结婚后为了能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,要么回老家,要么在城市做夜宵等小生意,很少愿意再到流水线上做。   

  在无锡,工地、物流基地、中小企业中的外来务工者,有很多人是已婚,夫妻分居两地的情况不在少数。其中,无锡约有3000个建设工地,都是男人的天下。记者曾深入多个建筑工地的工棚宿舍发现,一间宿舍两层最多住20多个男人。工地食堂才有女人的身影,只有少数女人跟随丈夫在工地里当帮工。   

  询问众多打工者夫妻两地分居的原因,大致有三种原因:孩子要在老家上学;老人需要照顾;城市生活成本太高。伍师傅是湖北人,在无锡打工多年。女儿上在老家上小学时,他和妻子在无锡打工,女儿是由父母帮着照顾的。后来,其父母身体不好,女儿上初中时,他把女儿带到无锡在一家民工子弟学校借读。女儿来无锡上学并不适应,原本很好的学习成绩出现下滑。他不得不让妻子带着孩子回家上初中,以便考上重点高中。   

  还有很多外来务工人员,由于子女在无锡上学存在一定困难,不能把孩子带在身边,夫妻一方中,必须有一人留在家里。来自农村的打工者中,有不少50来岁的男性,已有了孙子、孙女,照顾孙辈的重担自然落在了老家的“年轻奶奶”身上,“年轻爷爷”们只能在打工生活中忍受“煎熬”。   

  房租和生活费高,使得很多打工者选择夫妻分居。在春丰村一户群租房里,一名租住男子表示,他租住的房子是隔成的一小间,只有几平方米,一个月也要300元。两口子住在里面,“隔墙有耳”肯定不方便。要是租好一点的房子,价格很贵,他们一个月打工收入不高,吃喝还得一大笔费用,太不划算。他妻子从老家来探望他,他也是带妻子到小旅馆去临时住几晚的。   此外,也有不少分居的夫妻中,由于丈夫没有一技之长,找工作难而留在老家,妻子好找工作而来无锡打工。   

  打工者分居“无性”带来种种问题   

  自慰是一些打工者宣泄性苦闷的方式之一;一些打工者则是悄悄花钱寻找异性来解决“性”问题。而“临时夫妻”,则成了一些打工者解决“性饥渴”的灰色方式。有医学人士指出,夫妻两地分居,性需要长期得不到满足,容易造成一系列症状,包括抵抗力下降、脾气暴躁、性功能障碍等,统称为“性抑郁综合征”。   

  今年3月5日,新区硕放南星苑的景观河发现的一具女尸。这起命案跟犯罪嫌疑人两三年前夫妻分居发生心理变态不无关系。   

  新区刑警大队民警介绍,法医的检查结果显示死者属于机械性窒息死亡,由此判断死者生前是被人掐死抛尸河道的。遇害女子阿丽(化名)今年只有19岁,安徽人,租住在南星苑附近。今年2月上旬来锡打工,这也是她第一次外出打工。案发后,民警进行了走访调查发现,阿丽租住的是群租房,有6个房间。有一邻居反映了一条重要信息,3月5日凌晨,被害人的屋内传出争吵声。而阿丽遇害后的第三天,隔壁租住的一名姓谈的男子一家搬走了。该男子如此的举动引起了警方的怀疑。经过一番侦查,民警判断谈某有重大作案嫌疑。   

  3月11日,民警在谈某新搬的住所将其抓获。谈某现年39岁,江苏江都人,来锡打工已有10多年,曾有两三年与妻子分居两地。其交代,前两年他养成了一种癖好,喜欢看女人的丝袜、胸罩、短裤等衣物。在其租住的群租房中有不少女性,他经常潜入女性卧室偷取衣物,趁女性洗澡时还偷拍录像。民警介绍,谈某的这种行为具有随意性,只要是女性的房间他都进去摸摸女性的内衣、内裤等,这是一种恋衣癖。   

  就在3月4日案发当晚,谈某的妻子上夜班,女儿睡觉了,无聊的他听到隔壁阿丽房间的关门声,以为她出门了。当时谈某就穿着一条内裤,先敲了下门看有没有人,发现没动静便通过插片手法进入受害人卧室,进入卧室时谈某打开了灯,此时阿丽已被惊醒,她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,大声喊:“你进来干嘛,出去!”情急之下,谈某用双手掐住阿丽的脖子,几分钟后阿丽便没了动静,看到阿丽已经死亡,谈某想毁尸灭迹,给死者穿好衣服,将阿丽背下楼,丢在了附近的河道中。   

  探讨   

  “性”作为打工者的正常需求成为一种共识   

  专家:不能启齿的性问题不再被回避   

  昨天,记者电话联系了中国性学会成员、南京中医药大学心理学院的教授杜文定。他表示,最近农民工“临时夫妻”问题被关注,其实涉及的是打工者的性需求,这是个老问题。“这个问题在全世界都存在,国外更多的通过性工作者来解决”,不过这种解决途径在中国显得不合时宜,很多人都会反对。目前,解决打工者性需求的中国式性工作者并非没有,但他们不体检,从健康的角度看,这些人携带的性病、艾滋病、肝炎病菌令人担忧,很多人因为染上疾病而丧失劳动力。同时,打工者的性问题不解决,还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。比如出现的婚外情,破坏家庭;在面对经济等诸多纠纷时,还会出现命案。   

  在杜文定看来,这是中国转型时期的一个问题,几百万打工者涌向一个大城市,但他们没有城市居留权,没有户籍,享受不到城市的医疗、教育资源。这种情况下,只能一方在城市打工,另一方为了孩子和老人在家留守。杜文定认为,大城市中出现的用工荒,一部分也与此相关,打工者在城市解决不了性的需求,情愿回到老家,守着老婆、孩子少挣几个钱。   

  “但问题敢于在大众面前提出来,说明不能启齿的性问题不再被回避,性作为打工者的正常需求成为一种共识。”杜文定说。     

  警察:应从关爱、疏导的角度去关爱外来工   

  雪浪派出所胡警官曾经从事过10多年“扫黄”工作,对于外来工群体的“性苦闷”问题,他有着自己的看法。他认为,有三个方面的原因,一是,外来工大都来自农民,农村一直沿袭的传统就是男劳力到外面打工,女的在家操持家务,这样形成了外来工家庭长期分居的客观状况。二是常年外出打工,不能与妻子住在一起,农民工正常的“性需求”得不到满足,性压抑太久之后,有一部分外来工就耐不住寂寞了,便去外面的小店寻求发泄。胡警官说,五六年前,他们组织的“扫黄”行动每周都有“战果”,抓到的嫖客中大多都是外来工,年龄从30岁到60岁之间,他们往往每次花五六十元就能买到一次“服务”。三是,外来工一般都是干体力活,他们的作息时间从早上五六点开工了,晚上下班后一般没有适合外来工的业余活动,与城里人相比,外来工的业余生活匮乏,这就导致他们的内心比较空虚。   

  胡警官表示,对于外来工群体中存在的“性需求”问题,除了通过打击、查处行动杜绝这类违法行为,还应该从关爱、疏导的角度去关爱外来工的情感生活。比如,针对他们“性需求”的心病请心理专家进行引导,进行普法教育、卫生健康知识讲座,现在有条件的企业还可设立关心农民工生活的部门,针对外来工精神生活的匮乏,社区或有关部门可以组织一些大型的农民工朋友喜闻乐见的活动,让他们参与进去,丰富他们的业余生活。(晚报记者古剑艾波寒星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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